顾一野和肖春生的确没跑空,陈老大、官田等人都在同一处,正商量着如果赖恒回不来了,他们该怎么夺权,怎么处置那几个赖恒的拥护者,怎么分底下的这些产业。
“原来大家都在,正好,咱们把新账旧账一起算。”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只见肖春生站在一众人面前,带着一点张扬跋扈的笑意,眉眼却冷淡如斯,气场一点都不比赖国兴弱。身姿挺拔,好像一个隐居多年的大佬一样。
已经经历过一次大换血,下面的人也不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,但何曾见过肖春生搞得这种阵仗?一个个都急着推脱责任,什么都不敢说,生怕会牵扯连累到自己。
毕竟,现在谁都知道,赖爷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样,下面的产业都是赖五的,这肖春生又是赖五的代言人。
就算很多人不满,很多人想要对付他,想要对他下手。但是,谁会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呢?
可现在不一样,现在,大家觉得肖春生就是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多久了。
“陈青,人证物证都在,你现在还有什话好说?”肖春生先对陈青开刀。正当陈青绞尽脑汁试图掩饰自己和刀爷的关系,掩饰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时,对面的肖春生却突然开口了。
“真的不是我,我真的什么也没做!”陈青不服气的道。
“什么也没做,那你倒是告诉我,赖爷出门的安排,走的路线,刀爷是怎么知道的?你去赖恒的书房里几次,又拿的什么?又是谁告诉赖恒,皮特在刀爷那里,让赖恒去谈判的?”
“肖春生,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处处害我?”
“呵呵。陈青,你倒是挺厉害的。你才刚刚被人捉到,刀爷就知道你出事了,马上打电话来告诉我,如果想要赖恒的命,就不能动你。钱展他们与你关系好,为你说情也就算了,刀爷却愿意用赖恒的命换你的命,你的命还真是值钱啊。”肖春生冷笑了一下,“你当初为了接近赖爷,才故意安排了那趟绑架吧,赖爷还一直以为是你拼死救了他。害得他差点真的出事。他留你在身边这些年,给你权势地位财富,也够还了救命之恩。还有赖恒,他在缅北被童子军所伤,也是你干的吧?他被你‘救’了之后,这傻小子居然还一直记得你的情,之前即便怀疑你,也在赖爷面前非要给你求情。所以赖爷才没动你。”
“不是的…”陈青摇着头,咬着牙不肯承认自己背叛了赖国兴。他十分清楚,赖国兴对待背叛他的人从不手软。即便现在赖国兴不知道如何了,他也不敢放肆。
陈青面带虚弱地为自己辩解道:“我没有背叛赖爷,真的不是我…不是我,那次绑架本来就与我毫无关系,肖医生出事跟我更没有关系。我没有害赖爷,也没有害五少爷。"
他不能承认,也不敢承认。
“刀爷,这是在害我!我跟他没关系!他这是要借刀杀人!”
“你们怎么看?”肖春生把目光转向其他人。
“怎么,你们以为你们沉默,这些事儿就与你们没关系了吗?你们不是都等着刀爷那边传来赖恒输了赌局,然后自杀的消息吗?”
没有人回答肖春生,那些人心里都在打鼓,这些事肖春生是怎么知道的,肖春生来着不善且自有两个人,他们要不要拼一把?
见所有人都不说话,就在顾一野打算另寻他法让他们开口时,肖春生突然嗤笑一声,走到那几个钱展等人的手下面前,贴着他们的耳朵笑着小声说了几句话,那几个钱展等人的手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,还带上了一丝惊慌。
这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坚定地咬了咬牙把自己所知道的内情全都说了出来
等他们交代完事情的经过后,肖春生冲着顾一野点了点头,顾一野打了个电话,不大一会儿就有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察进来,把人都带了下去。
“肖春生,你竟然真是条子的人!”陈青愤怒道。
“不,他是我的人。现在,你们有什么想说的,就去监狱里说吧。”顾一野挡住那些人怒瞪向肖春生的视线。
“你跟他们说了什么?他们这么怕你?”顾一野问。想在这些人培养的心腹面前,让他们出卖主子,三言两语就说服他们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。
“说你笨你还不承认,我不过是唬了他们一下罢了。有个词,叫恩威并施,你得吓唬他们才行。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,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。”
“那你怎么跟他们说的?”
“我跟他们说,这次的事情,我们手里有证据。他们最好还是不要抱怀什么侥幸心理。若是现在自己坦白的话,还可以放宽处理。若是等到我们去将人都找出来了,可就一视同仁一并重罚了。到时候,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处罚了。不管是道上的规矩还是什么,背叛和搞事,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。”
“你这听起来,也不像是吓唬啊,连我都觉得,这是真事儿。”
“废话,要是知道我们手里没证据,那谁还说实话?我说你这脑袋怎么长得,榆木做的吗?”
“你到底怎么说的?我很想听听。”
肖春生看了一眼一脸求知欲的顾一野,便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那些吓唬人的老套路。比如:我言尽于此,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再决定要如何解释。你也不要指望能浑水摸鱼糊弄过去,毕竟我想知道的都已经差不多了解清楚了。但凡让我发现你的解释里掺了半句假话,那后果......”肖春生说着停顿了一下,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笑意却未达眼底道:“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知道,也承受不起。”
顾一野看到肖春生的那古怪笑意,一点儿没有探听隐私的快乐,反倒觉得,这话就是肖春生说给自己听的。要是自己有隐瞒的事儿被他发现,估计也是这样子吧。
另一边,刀爷处。
刀爷道:“赖五,有没有胆子赌一把?”
赖恒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,挑了挑眉道:“赌什么?”
刀爷道:“俄罗斯轮盘。”
赖恒问:“赌注是什么?”
刀爷道:“和皮特的军火交易权,港城的毒品渠道及黑道控制权。”
赖恒质问道:“赌这么大?那输的人,岂不是翻不了身?”
刀爷问:“所以,你敢不敢赌?”
赖恒咬咬后槽牙说:“赌。”
罗汉问:“刀爷,您是长辈,和我们少爷赌不合适,不如我来?”
刀爷质问:“这赖爷去了,手底下的人还真没什么规矩。你什么身份?也够资格和我对赌?”
罗汉:“……”
赖恒侧头问罗汉道:“俄罗斯轮盘是什么?”
“俄罗斯轮盘,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只放入一颗子弹,任意旋转转轮后,参加者轮流把手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,扣动板机,每一发都有六分之一的概率中弹,六分之五的概率是空枪,一直进行到打出子弹的那一发为止。”
无论排序先后,俄罗斯轮盘中枪的概率都是六分之一,是一种相对公平的性命赌博。
赖恒皱了皱眉,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问道:“赌命?”
“对,这不是普通的游戏,是赌命的游戏。而且,他可能会在枪里做手脚,到时候连六分之一的赢的概率都没有了。”
罗汉担忧的看着赖恒,赖恒能行吗?这小子可是手上割个口子都能哭上半宿的人。
不得不说,刀爷的这一手挺狠。赖国兴过世,赖恒就是唯一能跟刀爷对话的话事人,这小子太嫩,根本没见过这些血腥狠毒的手段。或许被刀爷吓一吓,就吓破了胆,所以兜了个“交给命运”的大圈子。安的什么心可见一斑。
他们所有人都知道,这个看似最公平的俄罗斯轮盘,实际上对赖恒来说并不公平。
罗汉在想,该用什么办法保护赖恒。
“罗汉不够资格,不知道我够不够呢?”肖春生从外面走进来。
“你,就是那个医生?”
“对,我就是那个医生。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?”
“我是赖恒的半个老师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我的地位,在赖爷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,想必刀爷手眼通天,一定很了解。为师为父,我都有资格替赖恒和您对话吧?”
“这么说,倒的确有资格。”
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,我要见皮特。”
“好,有胆识,不愧是国安送过来的卧底,听说你还是个法医?”
这话一出,全场都愣住了。肖春生是法医?是国安派来的卧底?那他这段时间,装的也太像了吧?就连肖春生也蒙了,什么情况?我是国安派来的法医?我是卧底?
这时,顾一野注意到,门外闪过一个黑影,只一眼,他就看出来了是孙嘉铭。于是顾一野按了手表上的定位按键,道:“没错,他的确是国安的人,是警察。他是一名优秀的警察,不是像孙嘉铭这样的败类。我猜,不只皮特在,连孙嘉铭也在吧?那就,刚好……一网打尽吧……”
顾一野的话刚落,枪声响起,外面的警方的包围声也传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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